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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我方才,差點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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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 我問誰?”謝毓聽到這個問題,忍俊不禁,“我又沒成婚。”

齊雲楚乜了他一眼, “我瞧你說的頭頭是道, 以為你精於此道。”

他其實就是問問。她若不願,他自不會在這種事情叫她為難。他要的是她的人, 至於旁的,有沒有都一樣。當然若是她願意, 他心中必然十分高興。

謝毓見他真就打算一條道走到黑, 蹙眉, “怎麽, 你想要孩子?還是你想拿孩子拴住一個女子的心?阿楚,她那樣狠的心, 恐怕即便是有了孩子也會如此。說不定,會將你連孩子一塊趕走也說不定。”

“她如何有你說的這般離譜!”齊雲楚橫他一眼。

她其實心底很柔軟。一個心狠的人怎麽會給一條狗的名字起名叫花朵。

齊雲楚當時以為全天下的母親都是如他母親這般愛著自己的孩兒,哪裏能想到的謝毓不過是隨口一句話卻一語成讖。

謝毓以過來人的口吻勸道:“你莫要一門心思的走了極端。在她心中,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你一味如此,永遠也不能真正得不到她。有時候, 你要學會以退為進。”

齊雲楚不置可否。道理他都懂, 可是他一瞧見她, 心裏便再也想不到旁得東西。一聽見她口中提到旁的男子, 便理智盡失。他知道這樣下去, 會將她逼到旁人懷裏去。可他就是忍不住。

上次他與她四月未見, 思念成疾。看見她旁若無人的與旁人說笑, 心裏都快要嫉妒死了。

她說的對。他有病,還病得不輕。

她是他的良藥,可卻從未打算醫他。

齊雲楚又坐了一會兒, 見時辰也不早了,起身告辭。

謝毓親自將他送了出去。

臨走前,齊雲楚瞧著貨架上擺放的擱在鋪了丁香花的琉璃盞裏裹了糖霜的奶酪十分的漂亮,叫謝毓包了幾塊。

謝毓笑,“你不是最討厭吃糖嗎?”

齊雲楚睨了他一眼,翻身上馬,丟下兩個字,“餵貓”,頭也不回的打馬離去。

謝毓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他府上養什麽貓。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擡頭看了一眼屋檐下的紅燈籠,伸出手指在那上面畫著的劍客鬥笠上戳了一下,嘟噥,“都這麽晚了都不知回家,難道不知道有人還在家中等著你嗎?”

他話音剛落,背後響起一道聲音,“你站在這兒幹嘛?”

謝毓回過身來,只見一身錦衣衛打扮,面上覆了半塊面具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後。

他的眼裏頓時浮現出笑意,眼睛似蕩盡這滿城的燈火,亮得嚇人。

“我在等人。”

“等誰?”花薔睨了他一眼,”我方才好像看見齊世子了,他那麽快走了?”

“怎麽,舍不得?”

謝毓微微瞇起眼睛,像是想要透過面具看看她的真實表情。

花薔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確實。”

這幾日沒與與他切磋武藝,手癢。

謝毓當即拉下了臉,輕哼,“兔子不吃窩邊草!”

花薔卻不搭話,跨過門進了屋子,順手拿了一塊糖果放進嘴裏。頓時,一股奶香味在口腔蔓延,解了她腹中之饑餓。

她想起從前行走江湖時那種成日裏都提心吊膽的日子,只覺得現在的日子叫她覺得十分滿足。

一家糖果鋪子,一個可以擡頭可見日月的好前程,若是餘生這樣過,似乎也不錯。

就是有人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她回頭看了一眼仍舊站在門外,長身頎立,眉眼風流的男子,抱臂靠在貨架上看著他,“那你是兔子,還是窩邊草?”

謝毓楞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再擡頭時,眼裏起了漣漪,倚在門旁看著她,“我可以做窩邊草被你吃。要不就今晚,你想從哪兒開始?”

花薔白了他一眼,“我不吃素。且我也不是兔子。兔子不是剛走?”

“可兔子急了,是會咬人的。更何況,還是批了兔子皮的狼。也不知宮裏的那位被咬了會如何?”

餵貓?怕不是餵老虎去了……

“不許妄議陛下!”花薔以糖做暗器,朝他擲了過去。

謝毓一把接住,進了店重新關了門。

他徑直走到她面前,伸手撫摸她臉上的面具,目光停留在她嫣紅的唇,以及半截小巧白皙的下頜,喉結攢動,“那不如還是說說今晚吃兔子還是吃草的事兒?”

……

皇宮。紫宸殿。

秦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起來批閱奏疏。

紅袖瞧著時辰不早了,見她眉頭緊皺,上前替她輕輕揉捏太陽穴:“陛下明日還要早朝,不若奴婢叫人去煮些安神茶來,陛下用了去休息?”

秦姒閉著眼睛點點頭,“留一盞燈即可,晃眼睛。”

紅袖熄了燈便退了出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有人進來了。秦姒眼睛並未睜開,聲音略微有些低啞,“姐姐累了一日,先下去休息吧。”

跟前的人沒有說話。繞到她背後輕輕替她揉捏著太陽穴。

秦姒身子一僵,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杜若香氣,不用睜開眼睛都知道是誰。

他不說話,她也沒有睜開眼睛。

她甚至都沒有想他是怎麽進來的。

她只知道此刻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心裏面的躁動不安終於被撫平了,甚至有了些許困意。

這個毒一般的男人已經侵入了她的骨髓。

不得不除啊。

秦姒心裏想著,頭卻舒服的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享受著他的服侍。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停住了。

秦姒睜開了眼睛,眼神裏帶著像是剛醒的迷茫。下一刻,他的手指又動了下來。殿裏靜謐的不見任何一點兒聲音,不遠處的荷花池內,蛙叫聲此起彼伏。

她想起自己也曾在雲都與他有過一段親密無間的快樂日子。那時候,他們待在書房裏,時常就是一待就是一下午。哪怕什麽也不做,就那麽依偎的坐在一起,聽著屋外樹上的蟬鳴,都覺得幸福。

真是可惜了。

她這個人最怕自己心裏出現這幾個字。因為每次需要做出取舍的時候,她總會用這幾個字來感慨一下無奈的人生。

這世間再也沒有“可惜了”三個字叫人黯然神傷。

可惜了這麽好的齊雲楚。

哪怕他對她下了蠱毒,她至今仍舊這麽覺得。

可惜了這麽好的小齊哥哥。

她想得入神,他突然低下頭來堵住她的唇,緊接著有股濃郁的奶香味在口中蔓延。

他的舌也順勢滑了下來與她唇齒交纏。

那是一個屬於丁香花的親吻,甜腥的奶香夾雜著濃郁的丁香花香,略帶著苦澀。

不帶半點色欲卻又叫人暖心的親吻。

一盞茶的功夫,他松開了她,緊緊抱著她,急促喘息了一會兒,聲音低啞,“姒姒,對不起……”

秦姒睜開眼睛,眼神清明。

“你解了我的蠱毒,我們重歸於好。”

他繞到她面前,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擡頭看著她,墨如點漆的眼眸裏映進她面無表情的臉。

“即便我死,你也不在意是嗎?”

秦姒低下頭親親他鼻梁上那顆騷情的痣,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洇紅的眼角,“我知道小齊哥哥不會死。”

齊雲楚的一顆心似乎跌入了冰窟裏。

她這是要棄了他!

他方才被那包糖果暖熱的一顆心驟然冷了下來。

他盯著她的臉,想要從上面找出一絲旁的表情來,哪怕是一點點的不舍也好。

可是很遺憾,什麽也沒有。

一如她從前不要他時的冷漠。

齊雲楚驟然惱怒,不顧她的掙紮抱著她進了內室將她丟在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得後頸處一陣刺痛,頓時住了手。

他瞥了一眼被她抵在後頸處的匕首,聲音嘶啞,“你要殺我?我們這樣的關系,你真想要我死?”

秦姒不回答他的話,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解了朕身上的蠱毒,朕便再原諒你最後一次。往後,你就是朕的侍君。”

“他呢?”

“他不關你的事。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別逼朕傷了你! ”秦姒紅了眼睛,手中的利刃緩緩順著他的茍頸下滑了半寸。

那種細微的,割破皮肉的聲音如同一條絲線密密麻麻的纏著她的心臟,叫她疼得無法呼吸。

可她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很快地,有液體滴落在她的臉上,帶著溫熱的氣息。

他眼睛驀地紅了,逼視著她的眼眸,不顧身後的利刃一路順著他的脊背下滑,割破他的衣裳,刺進他的皮肉,像是直接紮進了他的心裏。

疼痛刺激了他的欲望。他甚至都沒有去管身後的利刃,低下頭攫取她的唇。

空氣中逐漸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他離開了她的唇,眼睛直視著她。

黑暗中,秦姒瞧著那對漂亮多情的眼睛裏逐漸凝聚成一汪清泉,然後一滴又一滴的砸落在她臉上,灼傷了她的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悶哼一聲,抵在她的頸窩。兩人灼熱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他又尋著她的唇與她糾纏了一會兒,直到再也沒了力氣,松開了她,起身整理好衣裳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姒手中的匕首“砰”一聲掉落在地上,手心裏的滑膩有那麽一瞬間,叫她無所適從。

眼淚不斷的自她眼眶裏湧出來,順著眼角滑落到她耳朵裏去。

雲清說的對,她這個男人,哪怕她心有不甘,可她依然愛他。

她心中雖恨極了他這般對自己,可不知為何,她與他這樣緊密依偎,叫她安心,叫她覺得自己在這世上仿佛有所依托。

在他面前,她永遠無需掩飾任何糟糕的情緒,累了她想撲到他懷裏哭一哭,告訴他,自己其實過的也很辛苦。

那是與任何人在一起都沒有的感覺,無論是從前的蘭景,還是現在的雲清。

可她是皇帝啊。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究竟是她錯了,還是齊雲楚錯了?

紅袖煮安神茶的時候,底下的宮人犯了點事兒,她遍多耽誤了一個時辰,誰知回來時便聽見守門的侍衛說方才齊世子來過了。

她趕緊推門進去,卻聞到空氣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陛下發生了何事!”

紅袖連忙點了燈,瞧見秦姒雪白的臉龐上血跡斑斑,神情呆滯,嚇得大驚失色。

她連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替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裳。

“奴婢立刻去請太醫!”

“不用了,不是我的血,”秦姒攔住她,木然的看著明黃被子上洇開的大片血跡。

她方才下了狠手,也不知他傷的如何。

她呆呆的看著手上猩紅的血,也不知在那兒坐了多久,突然心口處傳來一陣劇痛,像是有蟲子啃噬著她的心臟。

她捂著胸口弓著脊背在床上跪坐著,頭上大汗淋漓。

看吧,他就是個瘋子!

他妄圖與她同一條命。他傷了心,便要 她跟著一起刻骨銘心的疼!

她疼成這樣,他必然是要了半條命!

“陛下,陛下您怎麽了?別嚇奴婢!來人,請太醫!”紅袖見她喘息不止,面色蒼白,嚇得不知所措。

秦姒一把推開她,起身下了床,赤足踩在地上,尋著血跡出了宮殿。

紅袖趕緊拎著鞋子拿著披風追了出去。

好在她走的不快,她在長街上追上了她。

只見她一人赤足散發站在風口處看著宮門方向,周邊則跪了一地的侍衛。

眾人低著頭皆是大氣兒不敢出,不知好端端的發生了何事。

紅袖瞧著那抹孤寂單薄的明黃背影,只覺得心都碎了,連忙將披風將她圍得嚴嚴實實,蹲下來替她穿鞋,卻瞧見她白嫩的腳掌全部都是血。也不知是踩了地上的,還是受了傷。

聞訊趕來的十一跟寧朝這時也趕到了長街。

寧朝看著地上的血跡,又看看紅袖。

紅袖搖搖頭,“是齊世子的。”

她瞧著滿地的血,也不知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寧朝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了看神情呆滯不知在想什麽的女子,大步上到她面前蹲下來,低聲道,“微臣背陛下回去。”

秦姒這才回過神來,乖巧順從的爬到他背上圈住了他的脖子。

她們三人順著長街往回走,十一永遠如影子一般緊隨其後,一如多年前。

紫宸殿內已經清理的幹幹凈凈,床上所有的床褥枕頭全部換成了新的,就連內殿地面的地毯都換成了新的。

可秦姒似乎還能聞到殿內濃重的血腥氣。

匆忙趕來的太醫趕緊進殿,瞧見她一身血氣,嚇得魂兒都沒了。

紅袖趕緊說那些血並不是陛下的,他才這回過神趕緊替陛下診脈。

“陛下可是有哪裏不適?”

秦姒神情淡然,捂著胸口,“此處疼得厲害。”

可張院判實在診不出她為何胸口疼成這般,只好留了外傷藥膏,開了些益血補氣的方子。

他走後,紅袖替秦姒清理傷口。見著她白嫩的腳掌劃出好幾處血痕,甚至有一些碎石子紮進了肉裏,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可她好似渾然未覺,一直捂著胸口蜷坐在床上,一張巴掌大的臉瞧著脆弱可憐極了,哪還有平日裏的帝王風範。

擦完藥紅袖又替她擦拭幹凈身體,捧了一盞熱牛乳餵到她嘴邊。

她就著紅袖的手飲完之後,面色恢覆了紅潤,心口處也好了許多。

紅袖這才開口,“陛下發生了何事?”

“我方才,差點殺了他。”

紅袖大驚, “齊世子,唉……”

“姐姐,我好累啊……”秦姒依靠在她肩上。

紅袖輕輕拍拍她的背,扶著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她床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嘆息,“陛下睡吧,奴婢在這兒守著您,明日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秦姒順從的閉上眼睛,“但願如此。”

……

翌日一早,秦姒已經恢覆正常。她想起昨夜他又一次就這樣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進了宮,正準備叫禁軍統領來問話,卻瞧見桌子上放著一塊令牌,上面血跡斑斑。

她這才想起來,那晚她生辰被他關進了殿內不肯放她出去。她與他協商了好久,直到答應給他一塊可以隨意出入內宮的令牌,他才肯松了手。

難怪昨晚他就這麽進了殿。現在他將它留了下來。

秦姒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塊令牌,很久都沒有說話。

走了好。走了,便沒那麽多事。蠱毒總會解開的。算一算時間,赫連炔應該已經收到了她的信,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紅袖這時進來,“範大人已經在勤政殿等著陛下。”

秦姒點點頭,“朕現在過去。”

紅袖見她神色如常,與平常並無兩樣,想起昨晚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擔憂,“陛下可還好?”

秦姒擡頭看了一眼碧空如洗的天空。

今日是個好天氣。

“朕很好。”她說完步伐蹣跚上了轎攆朝著勤政殿方向去了。

她是皇帝,她還有許多許多的國家大事等著處理,她沒有權利花大把的時間為自己的情愛傷春悲秋。

範與已經候在勤政殿外,見她過來,正要行禮。

“丞相不必多禮。來人,看茶。”

“多謝陛下隆恩,不知陛下一早召微臣所為何事?”

秦姒將一份手劄名冊遞給一旁的紅袖。紅袖立刻捧到了範與面前。

範與擱下手中的茶碗接過仔細看了看,皺眉,“這是?”

“還有兩個月就是秋狩的大日子。大燕以馬上奪天下。每年的秋狩所有的藩王子嗣都要參加,方能不忘祖訓。今年,也不例外。”

“往年他們之所以大老遠自封地跑來,不過是因為盯著上面的位置,今年恐怕要找理由推脫。”

秦姒道: “丞相,若是此刻有一個可以登上皇位的大好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你猜他們會怎麽做?”

“陛下是想?”

“朕如今無嗣,想要在眾世子裏挑選一個留在燕京城侍奉朕。”

“陛下是想借機留世子們為質?怕就怕各大藩王借機生事。”

秦姒卻不以為然,“朕怕的就是他們不敢生事。他們早就看本宮不順眼,與其等他們先發難,給朕來個措手不及,不如朕先發難。朕若是在狩獵場上遭遇行刺,各個世子們難辭其咎,朕剛好借機收回他們的封地。”

“可藩王們知曉陛下的意圖,未必肯來。”

秦姒神色淡然:“這麽大的誘惑力,他們又怎麽肯放過。再者,朕為君,他們為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由不得他們不從!”

範與不住點頭,可也免不了擔憂,“只是此行險著,陛下怎可以身犯險。”

“此事朕自有打算。丞相只管安排就是。派人親自去請,叫太醫隨行。若是稱病,便好好的替他們診治,告訴他們燕京城的皇宮內,必然有龍膽鳳髓能夠醫得了他們的病!”

範與點點頭。

秦姒叫人送了他出去,叫紅袖整理了奏疏,打算去雲清府上陪著他。

正準備出宮時,她剛好瞧見遠處一抹緋色身影走來。

他走近了,朝她拱手行了一禮,“參見陛下。”

秦姒攙了他一把,微微一笑,“此刻進宮可是找朕有事?”

蘭溪瞧著她一如從前的模樣,仿佛那日傷心的人不是她,昨晚那個在他的兄長面前哭泣的小女子也不是她,心裏面一時之間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起昨日兄說的話,問他想要幹嘛。他現在瞧見眼前這個一身明黃龍袍,氣質雍容華貴,眼似星辰,眉似彎月,明明看似半點無害,內裏卻藏著一顆冷硬的心臟的女子,心裏面升起一個念頭:或許,他不過是想證明,她看上的究竟是他這張臉,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是因為他這個人。

秦姒卻不知他心中再想什麽,只瞧著這張臉她心中便高興,尤其是當知他便是蘭景的弟弟,覺得是上天在給她一個彌補的機會,只想要對他更好些。

只是,她今日實在是沒什麽空。

“陛下可是要出宮?”

秦姒點點頭,“太傅近日身子不好,朕打算去瞧瞧他。”

“不若微臣陪陛下一同去可好?微臣一向欽慕太傅才華,與他平日裏素有來往,剛好去看看他。”

秦姒楞了一下,瞧著眼前一身鐘鼎之家養出來的清貴之氣的男子,心道:若是齊雲楚也如他這般,她又怎會徒添這麽多煩惱。

可若是齊雲楚真是這樣的性情,她還會如同這般喜歡他嗎?

她想到昨晚流的到處的血,心裏又開始隱隱作痛。

也不知他傷勢如何,怕是心中恨極了她。

隨即她自嘲一笑,都已經決意舍棄的人,又何必在意他恨不恨……

雲溪瞧她神色不太對,走路步伐也有些虛浮,伸手想要探探她的額頭,“陛下怎麽了?”

就在他要碰到自己的時候,秦姒下意識的捉住他的手。

雲溪神色一僵,面色有些不大好看,“是微臣唐突了。”

秦姒假裝沒有發現他眼裏閃過的一絲黯淡,松了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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